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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


    到了石家,耿茜兒按照慣例按了對講機,耐心等著回應。


    「柳伯嗎?我是茜兒。」


    「茜丫頭?快進來!」柳伯連忙按下大門開關,電腦鎖應聲解除。


    「謝謝。」


    茜兒走進石家,經過種滿花草的庭院,一草一木皆經過精心照料,雖然已到了夜晚,黑夜覆蓋住綠意,仍聞得到清香,讓人一聞便心曠神怡。


    「丫頭,今天怎麼有空啊?風少爺還沒回來呢!」茜兒還沒走進屋內,柳伯熱切的聲音便傳來。


    「我知道他還沒回來,我是來幫他拿東西的。」她靦腆一笑,走進屋裡。「柳嫂呢?」


    「她有事出去了,我現在正準備去接她呢!茜丫頭把這兒當自己家裡啊,我先出門了。」柳伯笑盈盈地說。


    這小倆口的新聞炒得滿城風雨,相信家裡很快就要辦喜事了,呵呵!


    「好。」


    茜兒走上樓,憑著記憶中的位置,走到了他的房門口,推開房門後,房裡一片黑暗,她下意識摸索著牆壁,找尋著開關。


    啪一聲,明亮的光線照亮了她,也照亮房裡的擺設。


    好久沒來了,以前小時候,雖然他老是讓她生氣,讓她避之唯恐不及,但兩小無猜的那段日子,她倒是時常來石家走動。


    他房間裡的陳設還是和以前一樣,簡單且井然有序,寬敞的空間足足比她房間大了兩倍,還有獨立的更衣室及書房,深色調的傢俱配上灰色格紋的床鋪,在充滿歐式風格設計的建築裡卻不顯得突兀,反而形成協調的美感,讓人有簡單舒適又豪華的雙重感受。


    她清澈的眼兒隨意看著,走到桌子旁,注意到上頭擺了一個黑色的絨布盒子,她好奇地打開來看,不禁訝異了一下。


    裡面放了幾十隻手錶,全是有品牌且貴重的名表,雖然昂貴但款式卻不俗氣,相當精緻有品味。


    她好玩地拿起其中一隻表,戴上她纖細的手腕,沉重和寬鬆的感覺讓她發笑。


    他手好大。茜兒陡地想起了牢牢握住她的溫熱大手,粉頰浮上紅潤。


    啊,又在亂想什麼?石以風還等著她送文件過去呢!


    她將手錶仔細收好,放回原位,目光看向書房門口。


    文件放在書櫃裡是吧?


    她腳步輕盈地走進書房,朝書櫃走去,隨著愈走愈靠近,映入眼簾的景象,讓她倒抽一口氣。


    這……這是什麼?!


    她詫異地瞪大烏眸,杏眼圓瞠。


    她打開書櫃的玻璃門,小手不自覺地微顫。


    書櫃裡放滿了大小不一的照片,照片中的主角,讓她目瞪口呆。


    攝影者充分抓住了相片中俏麗女孩的神韻、靈動的氣質,連拍攝的角度也取得極好、拿捏得極妙,顯示出攝影之人不是專業的,便是相當富有潛力、才氣的人。


    而照片中女主角,年齡範圍相當大,有娃兒時期的、有牙牙學語的、剛上幼稚園及上了國中的,還有已經成為亭亭玉立的少女的,照片中所有年齡不同的女孩,竟全是同一人。


    這……這不是她嗎?


    這不是颺幫她拍的照片嗎?


    她記得,之前颺要求幫她拍照時,總是一臉無奈地說:「茜兒,我想試試看這新買的單眼相機好不好用,想來想去就你住在隔壁最近,幫我個忙吧。」


    答案呼之欲出,是石以風要求颺幫她拍照的!


    原來……原來他對她……


    茜兒無法置信地眨著杏眼,眼眶蒙上一層霧氣,聚集成水珠,滑落雙頰,心中的震撼與感動,糾纏著她每一條神經。


    她原本以為,他對她的欺負、對她的戲謔,只是出於好玩;看她氣急敗壞,看她氣得直跳腳,只是想讓他生活不無聊……


    她真的大錯特錯。


    當他吻著她時,是如此火熱深情,對她的渴切完全隱藏不住,那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吸引他的女人最原始的慾望,絕不是戲弄。


    當他發現她作品被竊取,二話不說馬上幫她解決,並執意不讓她插手,也不准她讓裴娜知道是她發現的,那是一個男人想保護他的女人會有的舉止……


    知道她加班,還提著晚餐來陪她,就怕她太累,就算他的工作量不比她少,仍是不辭辛勞,甚至連營養食品都幫她準備好,每天耳提面命叮嚀她有沒有記得吃,那是一個男人對他的女人的關心……


    她偷跑去相親時,他馬上丟下工作跑來阻撓,就算仍是面不改色,但他的心裡其實還是免不了著急吧?


    更別說她受傷時,那像是恨不得受傷的人是他的那副憂慮,她知道,他心疼死了……


    而在石伯母的宴會上,宣佈她是他未婚妻那一刻,他的表情是如此愉悅,像是中了頭彩,這個獎項,是他期望好久似的……


    一幕幕清晰的記憶,像跑馬燈似的在腦海裡轉動,她仔仔細細地拼湊起來,終於恍然大悟。


    所有的一切,目的只有一個……


    他費盡心思,不是因為想看她笑話,而是因為他愛她。


    虧她認識他這麼久了,最是清楚,在他溫和的笑臉背後,其實精明入骨、心思縝密,但就是因為這樣,她反而搞不清楚,他究竟是在想什麼?


    其實答案很簡單,他只是以他的方式,來呵護她、愛她!


    她再也無法騙自己,這回終於瞭解他的用心,也……正視自己的感情。


    她喜歡他的吻、喜歡他的觸碰、喜歡窩在他懷裡的暖意、喜歡他身上的氣味、喜歡他迷人至極的微笑、喜歡獨獨對她才有的那份心機……


    所以那天看見他和別的女人在吃飯,她才會這麼難過,像是被背叛般痛苦,因為她的心早已遺落在他身上,要不回來了。


    所有有關他的一切,嘴巴說討厭,其實她最明白,她早就順理成章地習慣它,雖然老是被他氣得跳腳,但……她就是喜歡,就是愛,無可救藥。


    到底什麼時候,她也一樣不可自拔了呢?


    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,是從小就開始也好,是後來也罷,只知道她已經淪陷,深深地淪陷。


    寧靜的房裡,驀然傳來手機鈴聲,瞬間拉回她翻騰的思緒。


    她從包包翻出手機,顯示的來電對象,讓她的心狂跳一下。


    可惡的未婚夫


    這是有一次石以風無意間看見她手機裡打上的匿稱,原本是「可惡的惡魔」,後來他趁她上洗手間時,改上了未婚夫三個字。


    她想想反正他就是可惡,也就沒再改回來,隨便他了。


    等一下,她要改成「我的未婚夫」……


    她有點緊張地接起電話,舔舔乾澀的唇瓣。


    「茜兒,我房裡有寶嗎?」


    溫柔低嗓好聽得不得了,語氣裡帶點戲謔。


    「沒有啊,什麼意思?」


    「你去得有點久呢,還是你在我房裡休息就好了?等我回去,這該死的會議明天再處理,我想回去抱你。」


    在他房裡休息?等他回來……抱她?


    看樣子他已經把她當成過門的妻子了。


    她小臉微紅,心跳像是萬馬奔騰,幸好他看不見,否則一定又會取笑她。


    她看一眼手錶,發現真的耽擱了不少時間。


    「我馬上過去。」不等他回應,她忙不迭匆匆掛了電話。


    她不想等他,她想馬上見到他。


    茜兒深吸幾口氣,整理一下思緒,繼續未完成的事。


    文件……文件……


    她略過放置照片的地方,往旁邊找尋,卻只看到厚重的書籍,沒有她要的文件。


    奇怪,他不是說在書櫃裡嗎?


    她困惑著,腳步稍微向後移,卻不小心踢到身後的矮櫃。


    啊,痛!她悶哼,苦著臉看向罪魁禍首,雙眼一亮。


    咦,在這裡啊!


    矮櫃上微啟的抽屜,露出了黃色的牛皮紙袋,她上前打開抽屜,果然是她找很久的文件。


    石以風最近太忙了嗎?竟然連這麼重要的東西放在哪裡都忘了。


    她將紙袋放進包包,關了燈,準備離開房間,突然停下腳步。


    她看一眼包包裡的文件,明眸熠亮,紅唇漾起美麗的弧度。


    這又是他的詭計。


    他是故意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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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茜兒走進整棟隸屬於石氏集團的商業大樓裡,搭上電梯,直達頂樓的總裁辦公室。


    電梯門打開,她走進辦公室,辦公室內一半的電燈都已關掉,大部分的員工都已經下班了,只剩下一間會議室的燈還開著,裡頭坐著許多高階主管,仍在辛苦的加班。


    「耿小姐嗎?你好,我是伊秘書。」穿著端莊的秘書小姐,親切地走上前。


    「你怎麼知道我是誰?」茜兒訝異地問。


    「總裁有交代。」伊秘書調皮地眨眨眼。「而且雜誌上看過你。」


    「嗯……麻煩幫我交給石總裁,謝謝。」她羞紅了臉,將手上的文件交給伊秘書,只剩晚餐留在手上。


    「沒問題。」伊秘書接過文件,將她帶往總裁辦公室。「總裁請耿小姐先到總裁休息室等他,桌上的點心是總裁特別交代我為你準備的。」


    「好,謝謝。」


    伊秘書走後,她好奇地環顧四周。


    這倒是她第一次來公司,果然不愧是跨國集團的總裁辦公室,裝潢富麗堂皇,相當氣派,她心裡不禁欽佩起他。


    能把石伯伯辛苦打下的江山,帶領得更加壯大,他的能力無庸置疑,也讓她心裡有小小的驕傲。


    她的未婚夫,相當優秀呢!


    耿茜兒走到沙發旁,發現有道門,裡頭似乎是個房間。


    伊秘書說的總裁休息室,是指這裡嗎?


    既然石以風要她到休息室等他,那她就進去嘍!


    茜兒走進休息室,看到裡頭的陳設,直想翻白眼。


    這哪是「休息室」?是五星級飯店吧!


    房間裡豪華得不得了,所有飯店該有的配備應有盡有,舉凡浴室、床、歐式沙發,連書房都有。


    她坐在歐式沙發,看著桌上琳琅滿目的點心,心裡盈滿感動。


    這都是她喜歡的甜點,有蛋塔、巧克力蛋糕、提拉米蘇,還放了一瓶紅酒。


    她的喜好,他都記得一清二楚……


    不過,怎麼會有紅酒?也是幫她準備的嗎?酒量不好的她,平時是滴酒不沾的,但對於紅酒那濃郁獨特的氣味還算喜歡,偶爾輕酌倒是可以。


    她吃著提拉米蘇,拿起紅酒仔細看著上頭密密麻麻的英文。


    哇,這瓶可是上等的勃艮地紅酒,不便宜耶!


    解決了提拉米蘇,她突然覺得口渴,一時之間又找不到水喝,旁邊正巧擺著酒杯,便不假思索地拿起紅酒倒了一杯,香醇的酒味飄散開來,瀰漫整個房裡。


    好喝耶!


    「茜兒。」石以風一結束會議,隨即走到休息室,打開門便聞到一陣香醇酒味。


    茜兒吐吐舌尖,放下酒杯,漾起甜美的笑。「甜點很好吃。」


    「你喜歡就好。」他輕笑,坐到她身旁,低頭看著她因酒精染紅的粉頰,酡紅如醉,令他心猿意馬。


    此刻的她,嬌艷欲滴,甜美得讓他想……


    「紅酒也很好喝。」她晃晃酒瓶,亮出她享用的「進度」,還有三分之二。


    「我來陪你喝。」眸子閃過促狹笑意,石以風也幫自己倒了一杯,修長的手握住酒杯,舉到她眼前。


    其實,這瓶紅酒是朋友送的,並不是他特地預謀要「灌醉」她,可能是因為和點心一起放在桌上,她才誤以為是幫她準備的。


    不過不打緊,這樣子也挺好的,不是嗎?


    「好。」她笑得有點傻氣,和他舉杯乾了。


    「對了,你的晚餐。」她指著桌上的晚餐,巧笑倩兮。


    「我不想吃晚餐。」他寵溺地凝視她。


    不想吃晚餐?她吶吶地看著他。


    「我想吃的,是你。」餓的,不是他的胃,而是……


    他炯亮有神的目光直視她,熾熱的火眸像是將她看穿,她頓時覺得心臟猛烈加速跳動,粉頰有股燥熱。


    「喝、喝酒。」她連忙拿起酒杯,一杯又一杯地喝下肚。


   不知不覺,酒瓶已經見底,從她微醺的嬌容來看,顯然已經有些醉意,而她眼前的石以風,也從一個變兩個、變三個……


    「石、石以風,你可不可以坐好?」他搖來搖去,是想讓她頭暈嗎?


    「我坐得很直。」他深邃的眸子依舊看著她,目光灼熱。


    「那是我沒坐好嗎?」她納悶著,努力想讓自己坐好,卻徒勞無功,不僅他在搖晃,連桌上的酒瓶都在晃。


    大手撫上她粉嫩的雙頰,低笑道:「茜兒,你喝醉了。」


    「嗯……好像是。」俏臉被他一觸碰到,整個身子像是著了火,引起一陣輕顫。


    「我送你回家。」他禮貌地說,十足正人君子,大手卻不安分地順著她臉頰至頸窩,悄悄移到纖腰,將她攬進懷裡。


    「等、等等再回去。」她順勢偎在他懷裡,突然冒出一句——「你的文件,根本不是放在書櫃。」


    「是嗎?我忘了。」他淡淡地說,嘴角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意。


    「我……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。」她格格嬌笑,粉頰磨蹭他結實的胸膛。


    他的胸膛好溫暖、好令她眷戀。


    「別動。」他輕柔的語氣中,含著濃濃的壓抑。


    「你真的……很壞。」茜兒像是沒聽見他的警告,自顧自地說著,想起了這些日子他對她「別有居心」的行徑,像是甜膩的蜜糖沾上心坎,融化了她。


    「會嗎?」她明顯對他軟化的態度,讓他不禁挑眉。


    看來,他這次下的猛藥,效果十分顯著。


    「石以風。」她頭也沒抬,小臉整個埋在他胸膛,聲音細若蚊蚋。


    「嗯?」


    「我想問你一件事。」


    「什麼事?」她忽然變得認真的語氣,讓他不禁好奇起來。


    他的茜兒,終於肯面對自己的感情了嗎?


    「你去美國這麼多年,為什麼……都不找我?」這個問題,早已擺在她心裡好久好久了。


    他明明一直愛著她,為什麼一到美國後音訊全無?


    「因為……」他輕撫著她細軟的髮絲,黑眸灼亮。「找你的話,我怕我會克制不了自己。」


    「克制不了自己?」她吶吶重複。


    「如果聽見你的聲音,卻看不見你的人,可是很痛苦的。」


    她輕咬下唇,芳心悸動。


    「那之前……颺一直在我身邊打轉,讓人誤會我跟他的關係,也是你『希望』的嗎?」她委婉地說,應該形容「指使」比較貼切。


    依他足智多謀的腦袋,恐怕在他出國前,就已經對她撒下天羅地網,讓她注定逃不出他的手掌心!


    「對。」


    他肯定地答覆,又讓她的心盈滿感動。


    她投降了,從來沒有想過,他竟是愛她愛得這麼徹底、這麼用心!


    她仰起粉臉,驀然對上他灼熱的目光,小臉羞紅,盯著他性感的薄唇,眼兒氤氳。「我……可以吻你嗎?」


    酒精的驅使,讓她變得大膽起來,平時不敢說的話,全從她小嘴裡溜了出來。


    「我有沒有聽錯?」他深幽的眸色轉濃,對上她朦朧的水眸,理智像條緊繃的弦,在他腦海拉鋸。


    該死,她在考驗他的耐力嗎?


    「你……不要我嗎?」他僵硬著身軀,不動如山,讓她誤以為他不想碰她。


    茜兒垮下俏臉,氣惱地勾上他頸項,接著——將他撲倒在沙發上。


    小手貼著他厚實的胸膛,水嫩的紅唇貼上他,生澀的吻著她想念好久的薄唇,羞澀地伸出舌尖,滑入他口中……


    他不要她?


    「天知道我多想要你。」他粗嗄地低語,大手按住她的後腦勺,讓她更貼近他,反被動為主動,徹底拿回主控權。


    她全身輕顫,雪白的肌膚浮上玫瑰般色澤,微敞的胸口露出一大片粉嫩的肌膚,讓他目光更加火熱。


    他攔腰抱起她,將她帶往大床,溫柔地放下她,高大的身軀覆上她,熱燙的鼻息噴灑在她佈滿紅潮的臉上。


    「茜兒,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。」黑眸中的溫和氣息撇下,散發俊魅的邪氣,性感又極具魅力。


    其實,他為她所做的一切,看似勝券在握、萬無一失,但只有他最清楚,他做得愈多、算盤打得愈是精密,表示心裡深處有愈多的不安,擔心甜美可人的她,除了他,會不會愛上別的男人?


    他可以阻撓任何人追求他的茜兒,卻無法駕馭她的心,讓她不對別的男人動心。


    在回台灣之前,他原本打算來到她的身邊,用盡心思地想得到她的愛,萬一她仍舊無動於衷,無法愛上他,那……


    他要她,想了一輩子,卻不想傷害她,寧願耐心地等著,讓她心甘情願地將自己交給他,否則他寧可放手。縱然會心痛,他也會一輩子默默在她身邊守護,只要他的茜兒幸福。


    直到再見到她的那一刻起,她那雙藏不住秘密的清澈眼眸,在看著他時所流露的迷濛羞赧眼神,和他在品嚐她甜美的粉唇所得到的誘人回應,都讓他欣喜若狂,因為他清清楚楚地感覺到,他的茜兒,早就屬於他了。


    「不需要。」她害羞地說。


    剛才的激情讓她紊亂了呼吸,眼波流轉著嫵媚動人,微醺的艷容美得讓他屏住呼吸。


    此刻的她,十足是個成熟性感的小女人,讓他最後僅存的理智潰堤。


    「該死,你沒機會了。」


    他低頭,狠狠吻住她,狂猛地奪取她口中的甜美,溫柔地將她的洋裝褪下。


    「風……」


    「我的未婚妻,你很緊張?」他低啞的嗓音在她耳邊輕喚,撩撥她的感官思緒。


    「還、還好……」她閉上眼兒,小手抓緊床單,感到全身血液都在沸騰,險些負荷不了他煽情的挑逗,卻仍嘴硬地不承認。


    「那就好。」像是很滿意她的回答,石以風在她身上烙下的吻不再溫柔,全是霸道又激情,讓她更加難耐,嬌喘聲不斷從小嘴吐出。


    「你……」她在他肩上咬一口,算是懲罰他連在床上都要欺負她。


    他不痛不癢,而且這調情的舉動反而讓他慾火更加猛烈。「我早該讓你喝醉的。」


    「什麼、什麼意思?」她平時靈活的腦袋,這時全部當機,完全沉溺在火熱激情的感官思緒中。


    「我想愛你,就是這個意思。」他褪下她最後一件遮蔽物,炯亮眸子將她美麗的光裸身子盡收眼底。「你好美。」


    「石、石以風……不、不准看……」她羞赧地遮住他的眼,雪白胴體呈現一片瑰麗色澤。


    「我比較喜歡你叫我風。」他拉開小手,稍微起身,緩慢地脫去身上的束縛。


    當他衣服一件件脫下,露出結實精壯的身材,換她羞澀地遮住自己的眼。


    她知道他自小養成運動的習慣,卻沒想到那襯衫底下的體格,竟是無一絲贅肉,完美的線條足以讓所有女人垂涎三尺。


    看著她手足無措的嬌羞樣,他喉間發出溫醇性感的低笑,上前輕壓住她,將她的小手拉開,放置頭頂,露出她慌亂的眼兒。


    「不、不要……」她咬著下唇,排山倒海的陌生電流在他撩撥下流竄,陌生的渴望讓她難受不已,嬌軀不自覺地隨著他擺動。


    「要,我要你。」他吻住她,不讓她繼續咬著下唇,指尖的濕潤顯示她已為他準備好,並渴望他的填滿。


    「我的茜兒,你是我的了。」他嘶啞地說著,隨即挺腰,擷取她的美好。


    「啊!」撕裂般的痛苦讓她大叫,眼淚飆出,小手不斷拍打他。「我、我不要了!」


    嗚嗚,剛剛感覺明明很好,現在怎麼那麼痛?


    「等一下就好了。」她的溫潤緊窒,完完全全容納他的慾望,美好得讓他根本無法撤退。


    他額上冒著汗,臉上的痛苦表情,讓她情不自禁撫上他的俊臉,親吻他的唇。「你……很難受嗎?」


    痛楚漸漸消失,一股莫名的空虛感充斥,她不自覺動起粉臀,想藉由些什麼填滿那股渴望。


    「該死。」他咬牙迸出,結實的身軀滲出汗水。


    她睜大美眸,沒想到她無心的舉動,竟可以影響他。


    下一秒,她調皮地勾緊他的腰,生澀地擺動。


    誰叫她老是被他欺負,在這旖旎時刻,她終於可以小勝一籌。


    「很好玩嗎?」他凝視她甜美的笑靨,滿滿的愛意傾瀉而出,再度為她神魂顛倒。


    「哪有……」


    他唇邊的笑,邪氣萬分,收起體貼,不再放任她的淘氣,決定好好「教訓」她。


    「遊戲結束了。」


    在這春色無邊的房裡,迴盪著男人的低吼,與女人的嬌吟,直到深夜。


    事實證明,最後勝利的仍舊是他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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